Gasi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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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Credence无数次的感叹魔法的神奇，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整个夜里都睡得很浅，提防着Graves随时会感到不舒服而醒来。不过让他感到高兴的是，那份魔药喝下去之后，他的小先生没有再难受地哭闹，而是安静地睡到了太阳升起。

　　“他已经好多了。”Credence躲到主卧外面的走廊里，手里还拿着Tina送给他的那面双向通讯镜，时不时地扭头去看房间里还在睡觉的先生。他的朋友一大清早就联络了他询问Mr.Graves的状况，为了不吵醒还在休息的孩子，他只能站在门外小声交流着。

　　“很高兴听到魔药起作用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就联系我。关于那位印第安巫师的审讯昨天就开始了，我们会试着从他嘴里撬出些解决办法。”Tina依旧温柔的对他笑着，在镜子那头向他挥了挥手。他们互相道了别，结束了短暂的谈话。

　　Graves侧着身子缩在柔软的被子下面，面朝着Credence的方向，手里还抱着前一天买回来的帕丁顿熊。昨天夜里脸颊上的红晕已经消失殆尽，虽然看起来和前两天完全健康的样子有些差距，但至少他的呼吸听起来已经正常了。

　　Credence召唤了他们的家养小精灵，向他安排了今天份的早餐和午餐。Tina也叮嘱他最好再劝Graves在饭后喝掉一剂魔药，防止感冒和发烧再有任何反复。这是他今天唯一头疼的事情，一想到昨天晚上哭闹抗拒的小先生，他就觉得格外不安和焦躁。

　　毕竟，对付一个闹脾气的Graves，不论任何年龄，都不是他的强项。

　　他一直坐在床上等着对方醒来，手指不时地轻轻拨弄着那个孩子头上黑色的发尾。Graves还是正常年纪的时候，他常常会在对方还没睡醒或者劳累了一天睡着之后偷偷地碰触那些柔软的头发。

　　和平日里干练的样子不同，那些总是被魔法或者药水固定在头上的发丝变得松散凌乱。那些一丝不苟的短发散落在枕头上，显得格外可爱，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去抚摸。

　　Graves的眼球在眼睑下晃了晃，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睛。他抱着熊的双手收紧了一些，眨了好几次眼睛之后，终于清醒了一些。

　　“早上好，还有哪里不舒服吗？”Credence趴了下来，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对方的额头，感受到了正常的温度之后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Graves在自己的玩具熊后面露出了一个笑脸，Credence觉得自己像是一瞬间被人戳中了心脏中最柔软的部分，整个人仿佛都要化了。

　　“早上好，Cre.”他的小先生朝他凑了过来，声音里的沙哑和闷闷的鼻音也消失不见了，这让他的心终于放了下去，“我很好。”

　　Credence犹豫了一会儿，才低下头在对方的额头落下了一个亲吻。Graves似乎被他的行为弄得有些困惑，不过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挣扎着想要在对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他为这个男孩儿换上了新的睡衣，他们没打算今天出门，居家舒适的衣服更加合适活动。Nathan已经准备好了早饭，Credence轻车熟路地抱着Graves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一起开始填饱昨天晚上折腾过后空空如也的肚子。

　　他本以为今天不会出什么意外，这种静谧的氛围让他一度扔掉了所有的担心。不过这种完美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Graves问出了那个让他后背一凉的问题。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Mommy和Daddy？”

　　Credence差一点被自己刚咽下去的那块三明治噎到，他飞快的端过水杯喝了一口来掩盖自己的慌张。他以为Tina和Picquery主席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这么多天来，Graves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他的双亲。

　　他知道自己不该用沉默来对应这个问题，但是他那张不会说话的嘴巴张了又张也吐不出一句话来。Nathan应他的要求不知道躲在了那里，整个大宅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如果在往常，面对这种无法解决或者不想面对的事情时，Credence总是可以变成一团黑雾飞快的溜走。但是现在他不能逃避，也没法逃避。

　　“我以为Tina向你解释过这件事情。”他犹豫再三，给出了一个并不明确的回答。

　　Graves转着手里的勺子，坐在他的膝盖上晃悠着双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抱怨道：“可是她说他们只是出远门去了，因为我生病了，所以忘记了很多事。”

　　孩子不懂得掩藏情绪，Credence能够听出来那些句子里的委屈和害怕，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用双手紧紧环住对方的身体，连同Graves怀里的帕丁顿熊一并抱住了。

　　“可是我在这里陪着你。”他知道自己不擅长安慰人，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只要陈述最简单的事实，一个孩子能够轻易明白感受到的事实，“一切总会变好的。”

　　Graves仰起头，睁着那双焦糖一样的褐色眼睛看着他，小声地询问：“事情总是会变好吗？”

　　Credence坚定的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Graves真正的样子。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嘴角，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是的，Percy，就算需要很久，但是事情总是会好起来的。”

就像他曾经遭受过那么多痛苦，但是最终仍然拥有了他的先生。

　　早饭之后，Graves并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拒绝喝下治疗他的魔药，这个转变一直让Credence摸不着头脑，他非常想知道Newt到底给对方说了什么，才能让这个孩子忽然间这么听话。

　　Credence将Tina先前带给他的一些儿童故事书拿给了Graves，他在温暖的壁炉前铺上了厚厚的毛绒毯，又拿了一个软绵绵的坐垫，这才放心地让对方坐在那里读书。

　　趁这个时间，他才有空上楼去整理了两个人昨天夜里扔下的衣服。因为Graves对Nathan有些陌生，现在他们的家养小精灵除非被召唤，否则不再会像以前一样随时随地替他们整理东西。

　　说实话，Credence也不怎么习惯使用家养小精灵。在他刚到Graves家的庄园时，因为想要自己洗衣服而害得Nathan以为自己服务不周，差一点用头撞坏Mr.Graves最喜欢的立柜。从那之后，他就开始让自己慢慢学会把事情交给Nathan去做。

　　不过，他仍然喜欢自己动手整理东西。

　　等他做完这些事情下楼去的时候，壁炉前只剩下几本摊开的故事书，书里的小人正在图画里悠闲地游荡。

　　“我去书房了。”就在他想要去找人的时候，Graves从客厅另一面的走廊跑了出来，“那里有一个奇怪的男人？”

　　Credence被他吓了一跳，一瞬间他以为有什么人闯进了庄园里。不过所有的防御魔咒都没有被触发，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什么男人？”

　　“在书桌上，我看到你和他一起拍了照片。他好像不喜欢我，因为我告诉他我叫Percy，他说我是个说谎的小混蛋。”趴在他怀里的男孩并没有感到害怕，仿佛像是刚刚完成了一次探险，不停地笑着，“因为他说他也叫Percy.”

　　“那样是不对的。”Credence微笑了一下，因为那个有些粗俗的词语从这么小的先生嘴里说出来，显得更加错位和魔幻。

　　“那个人是谁？”Graves被他重新抱回到壁炉前，温暖的火焰让他们觉得十分舒服。看他没有说话，男孩儿在他的怀里坚持不懈地问道。

　　Credence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照片，那是又一次Graves带着他参加国会聚会的时候被Tina拍到的，那时候他才刚走出纽约大战的阴影不久，整个人还显得非常胆小谨慎。那天晚上，Graves替他赶走了很多不怀好意的人，也挡住了很多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他是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

　　Graves捏了捏怀里的熊，疑惑地问：“那他去哪里了？”

　　这确实是个难题。Credence不知道今天Graves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多，每一个都让他疲于招架。虽然他的本意并不是撒谎，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别的样子。

　　“他出远门了，但是会回来的。”

　　男孩儿终于停止了疑问，点了点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了答案之后却显得兴致不高。

　　Credence最不擅长应付这些，他只能任由他的小先生从他的腿上跳回到地上再次安静地回到壁炉边的软垫上继续看书。

　　午饭之后，又到了每天的休息时间。这次Credence收拾完餐具之后，Graves已经抱着自己的玩具熊坐在扶手椅上开始打盹了。他轻轻地从椅子上抱起对方，轻轻拍打着孩子柔软的后背，开始哄他入睡。

　　他把快要睡着的先生放到了卧室的床上，就在他替对方盖被子的时候，原本已经快要睡着的Graves忽然间睁开了眼睛。虽然有些勉强，但是Credence能够感觉到男孩儿正在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现在说一样。

　　“如果对你非常重要的那个人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照顾我了？”

　　Credence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他明白那种害怕的失去的心情，就像他曾经面对着Graves时，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他笑了起来，和早晨一样，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安慰他：“不管怎么样，我都一直在这里，Percy.”
　　
　　08

　　他们又平静安稳地度过了几天，Graves总是会趁Credence分神的时候溜进书房里，跑去和那张照片里成年的自己聊天。

　　Credence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对方跳下餐桌之后，就飞快的跑进书房里，就像是认识了什么新朋友一样。

　　不过似乎照片里的Mr.Graves并没有认出来这个孩子到底是谁，在观察了很久之后，Credence就任由对方去玩了。

　　那些故事书没用两天就看完了，Credence还记得Graves刚到庄园的时候谨慎又乖巧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摸样。可能是相处的时间久了，也可能是对方发现了这里的熟悉感，现在的Graves越来越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虽然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喜欢坐下来读书，不过玩闹的性格也渐渐开始出现。

　　毕竟对方可是一个4岁左右的孩子，你不能要求更多。

　　虽然国会不允许Credence在麻鸡的世界里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是并没有说不允许他在Graves的庄园里使用。这里就像一个完全安全的堡垒，保护着他和Graves。

　　黑色的沙粒在房间里四散开去，凝结成细细的丝线探寻着周围的一切。Credence尽量放松自己的精神，他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不再像以前一样任由愤怒和痛苦将他吞噬。

　　“我就要找到你了，Percy.”他站在屋子中间，从他的指尖和背后飞出去的魔法颗粒就像是他意志的延伸。他环顾周围，房间里有很多可以藏身的地方，特别是想要藏下一个四岁的孩子更是易如反掌。

　　其实Graves藏身的地方很好猜，但是他并不想让游戏那么快结束。这个捉迷藏的小游戏可以让他们消磨掉半天的时间，轮到他开始找人的时候，他总是装作找不到人的样子。

　　不过Graves躲藏的能力也不容小觑，有好几次Credence差一点都要被对方欺骗过去了。

　　他假装一无所获地转过身离开屋子，不过那些飞舞的沙粒却仍然停留在房间里并且开始向同一个方向汇聚过去。

　　“……好痒……Cre……痒……”Graves笑着推开了壁橱的木门，那些黑色的魔法沙粒将他从柜子里托了出来，男孩被蹭着他脸和圈着他腰的黑沙弄地扭动起来，因为刚才憋住的笑声，双颊都有些泛红。

　　Credence看着自己属于默默然的部分将他的小先生送到了他的怀里，男孩儿在离他还有一米的时候就冲他张开了手臂。仅仅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他不禁愉快地笑了起来。

　　“这是作弊。”小小的Graves冲他吐了吐舌头，被他抱着出了房间。

　　他歪着头想了一下，学着成年的Graves那样，狡黠地挑了挑眉，说道：“我想这样的行为可以称为‘合理的方法’？”

　　他们已经在整个大宅的一楼消耗了一下午的时间。Graves看起来似乎也有些饿了，所以他并没有反对结束游戏，而是搂着Credence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走向了餐厅。

　　“我明天还可以和它们一起玩吗？”Graves已经可以熟练地爬上他的膝盖而不用他帮忙，他们和往常一样坐在餐桌旁吃着Nathan准备的晚餐。

“当然，如果你喜欢，我们还可以尝试玩一些别的。”Credence笑着替他在衣服前面塞好餐巾，以免弄脏那些才洗干净的衣服。

　　晚餐结束之后，Credence收拾了餐具端去了水池边，Graves从会客厅的长沙发上找到了被自己遗忘了一下午的帕丁顿熊。他看着男孩儿有些无趣地坐在地毯上，思索了一阵便放出了那些盘踞在身体里的魔法力量。

等他收拾完回到会客厅的时候，Graves正用他的手指戳弄着一缕停留在他面前的魔法颗粒。这种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奇妙，Credence明明站在离他们还有些距离的地方，但是却能感受Graves手指的柔软和温度，仿佛就像自己的手掌正包裹着那写短小的手指一样。

他忽然间察觉到，自己像是开发出了什么新的能力。

可能是下午玩得有些过火，Graves比平时困得都要早，晚上八点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抱不住自己的玩具熊，还在不停的打着哈欠。Credence本想带他上楼休息，可是犯困的小先生又开始倔强地待在沙发上哪里都不想去。

“那我们听点故事？”他从壁炉前的地毯上拿起了扔在那里的故事集，虽然他知道这些书Graves已经看过了，但是说实话，他却根本没读过里面的内容。出于一半的好奇心，他还是决定尝试一下他曾经用来哄自己妹妹的办法。

Graves的眼睛有片刻忽然睁大了，闪着兴奋的光，这让Credence有些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了。为了让他的男孩儿能够更快入睡，他在会客厅的长沙发上躺了下来，Graves顺势靠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了，不过伏在胸口上的那具小小的身体让他有了一些真实感。他的小先生又变回了那副乖巧的样子，趴在自己的怀里安静地等待他开始。

他尽量放低了声音，会客厅的温度刚刚好，从壁炉那里传过来的温度让他都有些困顿。不过他任然坚持着精神，用恰到好处的音调念出了那些陌生的故事。

大概只过了五分钟，他就听到了Graves沉沉的呼吸声。但是他没有停下来，那些故事也开始吸引了他。那些属于魔法界的童话和他童年所知道的那些并不相同，他伸出手在对方的后背上轻柔的拍打着，继续为已经睡着的Graves和自己念着那些有些幼稚的故事。

他像之前的那些夜晚一样，将他的小先生抱回到了床上。卧室几乎没有什么光线，唯一的光源还是门外走廊里的灯光。Credence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绝不会为照顾这个孩子而感到厌烦，但是他仍然怀念那个成年的先生。

他可是有很多想做的事情，还没有继续完成。

就在他打算换衣服上床休息的时候，原本放在枕头旁边的通讯镜忽然闪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光。Credence知道那是Tina在联系他，飞快抓起了镜子走到了卧室门外。

“Mr.Graves睡了吗？”

他冲着镜子点了点头，再次探出头确认了一下，回答道：“他已经睡了。”

“是这样的，虽然那个印第安巫师一直不愿意开口，但是我们最后找了点别的手段得到了解决部长问题的方法。”Tina冲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

这个消息确实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料，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听到Tina接下来对他说的话。

“抱歉……你说什么？”Credence带着一丝歉意缩了下肩膀，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我没太听清楚。”

“是这样的，那个巫师的意思是，这个魔法非常简单，想要破除他只是需要一个吻而已。”Tina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自己的妹妹亲口告诉她这一点，她也不能相信困扰了他们这么久的问题居然如此简单就能被解决。

Credence的反应和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差不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声音都大了一些。“一个吻？可是……可是我……我们试过……”

这次轮到镜子那头的人露出几乎相同的表情，不过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Tina就知道Credence可能理解的有些偏差。

“我是说一个真正的亲吻，Cre.不是对待孩子的那种亲亲额头或者脸颊的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Credence发出了一声噎住的轻哼，这才放下心来。他还以为刚才的开心只是一场空欢喜，他的先生不会再变回来了。

“我明天会试试的。”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紧绷起来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下来，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对一直关心帮助自己的Tina笑了起来，“谢谢你，Tina.”

第二天Credence比之前任何一天都醒来的早，而且他甚至比前几天先生生病时睡得还浅，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他梳洗完坐在床上思考了很久，琢磨着要用什么办法来让对方解除这个咒语。他还要考虑到，如果这并不奏效，他要如何对这个孩子解释自己的要求和这个行为的意义。

“这个衣服好大。”Graves裹着他自己成年版的丝绸睡衣坐在床上，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装束，那只小熊仍然被他片刻不离地抱在手上。Credence看了一眼那只帕丁顿熊，脑袋里全是正常年龄的Graves抱着它的样子。

他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想象红了脸，但是仍然保持冷静地向还是孩子的先生解释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但是我们得先玩一个游戏才行。”

孩子就是孩子，他们喜欢突如其来的惊喜和新奇的游戏。

Credence也爬上了床，他把放在床边阴影里的蛋糕盒往里又塞了一些，这是他一大清早就让Nathan准备的，以防这次不成功，他还有东西能够糊弄过去。

　 幼年的Graves非常听话地闭起了自己的眼睛，乖巧地坐在大床上，身上那件宽大的睡袍把他的手全都遮住了。Credence从没觉得自己居然这么紧张，仿佛心脏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似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凑了过去。因为忐忑不安而闭起的眼睛让他错过了咒语解除的那个神奇瞬间。

Graves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年轻人一脸视死如归地轻吻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这是什么要命的事情。他对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有一些印象，但是又不那么真切。

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脑袋里扔进去了一套新的童年记忆，搅乱了他的思维。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因为他没有从那些模糊的片段里感受到痛苦，相反的是，全都是些让人温暖地想笑的瞬间。

“早上好，Cre.”

Credence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朵边响起，心脏仿佛跳漏了一拍。他睁开眼睛呆愣地盯着眼前熟悉的那张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早上好。”他只能顺口接了对方的话。

“我很好，虽然感觉记忆有一些混乱，但是说实话，清醒过来就在自己的床上是一件好事。”Graves笑了起来，伸手在对方的手背上拍了拍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你还好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Credence这才反应了过来，有些紧张地询问，在得到一个否定的摇头之后，他忽然有些退缩。

Graves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飞快的从他的手边拿走了什么藏在了身后，并且不断向后退去，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我得去通知Tina,当然还有主席女士，我想他们一定很开心听到这个消息……”Credence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面前的男人扯着领子重新拉了回来，男人修长的手指绕过他的身体，摸到了那只软绵绵的小熊。

“等等，虽然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但是你是不是说想玩一个游戏？”Graves看着自己对面的大男孩瞬间涨红的脸，拽着对方领口的手再次用力了一些，试图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缩得更短。

Credence感到自己的手指被人掰开，那只玩具熊从他的手中掉了下去，接着便被引导着放在对方丝绸睡衣的衣襟上。

“那就先玩个游戏吧。”

【END】

本来这个变小梗是为了治愈一下二战梗被虐炸的我，填坑施工完毕。毕竟女票钦点233333

谢谢喜欢这篇的各位啦，下一个要施工的就是苏美蝙超BrainChas的大超家三兄弟，一翻才发现，都已经让老爷上一垒了哈哈哈哈哈，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Solo弟控属性在前，布鲁西宝贝仍需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