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si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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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nry演员兄弟梗，斜线前后有差

CP：苏美【舅局】，蝙超，Brian/Chas【林尼探案集：校园凶案】

依旧是日常打情骂俏谈恋爱

06

Clark把手机拉远了自己耳朵，这才让电话那头Solo的音量变得小了一些。他现在倒是有点后悔把带Chas去瞭望塔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哥哥了，他以为对方只是会有点不赞同，没想到不赞同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说了，这很安全，没有什么问题。蝙蝠侠替我给他做了件东西，没人会发现他的身份。”他再次手机放到耳边，星球日报顶楼的风吹起了他胸前没有固定好的领带。他听说Solo和Illya他们终于“出差”结束回到大都会了，这才在中午休息的空档里给对方打了个电话报备最近几天的事情。

虽然他也觉得带Chas去瞭望塔是一件不那么合适的事情，但是如果Solo会不高兴的话这件事还是由他来说比较好。

“这件事从都到尾都是安全漏洞，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Solo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手肘撑在桌面上揉着跳动的额角。他不过才离开家里五天时间，他的两个弟弟就要给他找点头疼的事情，“你可是……你知道你不能总是这样。”

“这条线路很安全，你想说什么都行。”Clark听出来Solo有话要说，但是却硬生生自己打断了，所以他猜测自己的哥哥应该是在顾虑通话的安全性，“蝙蝠侠为我的手机做了通讯加密，所以没关系。”

这句话让电话那头的Solo非常无奈地叹了气，他办公室里的其他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Gaby耸了耸肩轻笑了一声，而他的男友则转过头来关切地注视着他。

“这就是问题，bro。你不能一面和那个哥谭首富深陷热恋然后毫无知觉的总是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无私帮助，你发现这中间的问题了吗？”

Clark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不明白他们的谈话怎么会忽然牵扯到蝙蝠侠和Bruce。从他这方面来看，对方提供一些帮助似乎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我们只是朋友……”他有些模棱两可地回答，脑海里忽然跳出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忽然想起了这通电话原本的目的，“对了，你们周末会在家里吗？”

Solo被自己弟弟忽然冒出的问题打断了思路，他回想了一下这个周末的时间表和最近接到的任务，似乎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这就意味着他和Illya这个周末会在家里，做回那个艺术品鉴定商人和建筑设计师。

“怎么了？”

Clark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他不经常撒谎，所以这导致他的家人和亲密的朋友一定会看出破绽。“Bruce周末回去家里吃饭，我说是妈妈想见他。”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就在他以为Solo在生气——毕竟他的哥哥一点都不喜欢Bruce，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他哥哥哭笑不得的声音：“妈妈根本没说这话对不对？”

U.N.C.L.E的特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间，知道对方休息的时间快到了。所以他不打算再深究，而且这一切都看起来似乎毫无意义。他原本想在Clark对这段恋情陷得不深的时候让他自行决定，看起来他的弟弟已经完全被捆住了。

“好的，我们会在家里的。”

“Solo，Bruce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看，他的弟弟已经开始替对方解释了。Solo笑了起来，他知道反正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不如快点接受来的妥当。“别担心，我们不会再为难他了。”

在他挂掉电话之后，那间不小的办公室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虽然Gaby觉得自己都要憋坏了，她实在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最后不得不用面前茶几上的艺术中心宣传册把自己的脸遮起来。

“不许安慰我。”Solo在Illya走过的时候放弃似地闭起了眼睛，他感觉到对方温暖的手掌落在后颈上轻轻的揉捏着，缓解着他通过电话之后的疲惫感。

“我早就说过的，还是随他们去吧。”来自俄罗斯的特工低下头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嘴角带着还没有来得急褪去的笑。

他的男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胸口，抱着手臂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位同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

Gaby放下了面前的宣传册，幸灾乐祸地和他对视了一眼。“我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假如你不知道Clark的真实身份，你还会像现在这么抗拒那个有钱的Bruce Wayne吗？”

“不仅仅因为这个，说实话，你们真的觉得他们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都差别太大了吗？”Illya半搂着Solo坐到了办公室中间的长沙发上，他们团队里唯一的女士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

Gaby听了他的话挑了挑眉，“就像你和Illya？”

这句话把对面的两个男人瞬间噎住了，这确实是一个无法反驳的事实。不过Solo可从来不喜欢缴械投降，他撇了撇嘴，想要找出点别的什么理由。

“你不觉得他们的年龄差有点大吗？十二岁，那个该死的有钱人都可以当他叔叔了。”

Illya不留痕迹地咽了口唾沫，努力控制自己的想法不要飘到其他奇怪的画面上去。Solo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瞧见着他有点泛红的耳垂立刻朝他的胸口来了一肘。

“别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弟弟和他的大龄男友会玩什么奇怪的角色扮演。”Solo觉得自己的忍耐力最近锻炼的越发强大了，可是他一点都不想想象某些画面，特别是他的弟弟还会顶着和他相似的脸。

“可是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你弟弟才是会活得更久的那一个。”Gaby玩着手里的墨镜，疑惑地陈述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从我们知道的资料来看，氪星人可和我们不同。”

Solo抿了抿嘴唇，再次叹了一口气，朝自己的同伴摊开了双手。“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只是……只是担心他会受到伤害。”

如果他弟弟才是会被永远留下来的那个人，如果他们都将会离开，不会陪伴着他漫长无尽的人生，那将会是这个世界上他所知道的最糟糕的事情。

 

“又来？”Chas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从手机上抬起了头，吃惊地看着面前穿着围裙收拾房间的哥哥，“我们家现在是什么联谊工作站吗？”

“不要这么刻薄。”Martha端着玻璃杯从自己小儿子后面走了过去，在他的头上轻轻敲了敲算作警告，“他是你哥哥喜欢的人，就算你不喜欢，也得保持礼貌。”

他有些委屈的垂下了肩膀，想要狡辩的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Clark站在他面前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这让他的负罪感渐渐从心底冒了出来。他的哥哥有没有做错什么，尽管他似乎喜欢上了一个不那么正确的人。

Chas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了对方一个充满歉意的拥抱，Clark在他的头顶温柔的笑了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在家里待着，可以去找Brian。”

“不要，我可要盯着那个大人物不要欺负你。”

Clark忍不住想要纠正对方，Bruce从来不会欺负他。不过难得见到Chas这个样子，他反倒觉得十分有趣。虽然蝙蝠侠确实偶尔会让他觉得有些头疼，不过他们之间因为这种虚假的关系变得和之前有些不同。

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时间却没办法说清楚。

Martha妈妈那边他已经完全坦白了这次家庭聚会的借口，她的母亲就像是看着一个热恋期的小姑娘似的笑了出来，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他是个好人，我能看出来。所以不要有什么顾虑，不要在意Napoleon和Chas的态度，他们会想明白的。”

“妈妈……”

Martha轻轻拍了拍她他的脸颊，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担心什么，可是就从上次的家庭聚会来看，她想那个从哥谭来的男人一定和他的儿子一样，深深爱着对方。只要知道这一点，对她来说那就足够了。

“我得去看看馅饼好了没有。”她朝Clark眨了眨眼睛，结束了他们的谈话。

Bruce明显能感觉到房子里的氛围和上次有些不同，来自Clark那个特工哥哥盯梢似的目光已经没有了，那股蔓延在他们中间拉锯式的紧绷感也几乎消失殆尽。有趣的是，Clark的弟弟看上去比上一次更加沉默了。

“你应该多来这里坐坐，不过我想大概你平时很忙。”Martha坐在他的左手边，亲昵地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这个温柔和蔼的老妇人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母亲，况且他们还有着一样的名字，不得不说也算是一种奇怪的缘分。

“我平时并不是很忙，公司的事情总有助理在打理。您知道的，那些被编排的天花乱坠的数字总是让人感到头疼。”Bruce耸了耸肩，难得轻松的笑了。

Solo和Illya几乎没怎么说话，不过相比较上一次来说他们似乎已经接受了对方将会成为聚会常客的这种状况。午饭比上一次晚饭简单得多，Clark讲着一些采访过程中遇到的趣事，Bruce总是会在他说话的时候认真盯着他看，还挂着那种只会在他想象中出现的微笑。

Chas从上一次对Bruce Wayne的好奇变成了奇怪的敌视，这一点就连Solo都有些不明所以。他们的小弟弟一向在外人面前都表现得十分得体，但是大概因为还是一个高中生，隐藏情绪这样的事情完全不是他的拿手活。

“我和Brian约好了下午在图书馆见面。”他从餐桌旁站起来，飞快地笑了一下，端起自己已经空掉的盘子放到了水池里。

Illya和往常一样准备站起来开车去送他，不过却被对方抢先一步用另一种方式拒绝了。

“Mr. Wayne可以送我吗?我想你回哥谭的话可能会顺路。”Chas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有些紧张地问道。

“Charles……”

他看到自己的母亲非常不赞同地朝他皱起了眉头，警告似的叫了他的全名。

Bruce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取下了脖子上的餐巾笑着看向那个男孩儿。“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呢？”

直到坐上对方那辆奔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紧张，虽然现在这种局面是他自己造成的，但是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退缩是完全没用的。

“你有话想对我说？”Bruce在开出两个街区之后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他觉得自己要是不说话，Clark这个弟弟估计会一路憋着没法开口了。

“你见过蝙蝠侠吗？”Chas舔了舔嘴唇，扭过头去看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

有趣。Bruce挑了挑眉，在红灯的时候看了对方一眼。“你知道他是个哥谭的名人，不过我们没有见过面。”

“我看过你谈论他的一些观点，看起来你认为他不应该存在，而且似乎很不喜欢他。”Chas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他猜测Brian大概已经到学校了。

Bruce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耸了耸肩。“我不认为游离于法律之外的人应该存在，如果人人都这么做，想去当一个越过长久以来文明定下来的约束准则而靠自己的想法做事，那么世界可能并不会变好。”

他听见身边的男孩不认同地哼了一声，有些头痛地在心里摇了摇头。“你可能现在还不能理解，我觉得你可以和Clark多谈一谈。”

“所以你认为我哥哥也认同你的看法咯？”Chas因为这个假设不快地拧起了眉头，如果Clark真的和Bruce Wayne所说的一样，那么他做超人又是为了什么呢？而且如果他们的看法相同，那就意味着Clark不会喜欢蝙蝠侠了。

“我觉得你需要自己和他去谈谈。”

Chas再次把目光转向身边的男人，对方的鬓角已经有些花白，脸上的线条却还是那么坚挺锐利，和他哥哥相似的蓝色眼睛有着非常不同的感觉。如果说Clark眼睛的蓝色如同晴朗的天空，那么Bruce Wayne的眼睛就像是深沉的大海。

所以他还是没有想明白，Clark到底喜欢他什么地方。

“听起来你对蝙蝠侠很有好感？”被他盯着的男人忽然间转过了头，和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吓得他立刻红着脸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是……是的。”

Bruce重新专注起面前的道路，在男孩儿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Brian正靠在校门口的栏杆边摆弄着手中的zippo，因为今天是周末学校里也没有巡查的老师，所以他就有些肆无忌惮起来。Chas早上十点的时候给他发了短信约他下午三点在学校门口见，却什么事情也不说。只是发了一个愤怒的表情和一个男人从车子里走下来的照片。

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Chas在他房间二楼的窗户偷拍自己家车道的照片，他就看了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中那个男人。稍微读点报纸的人都会认识他，大名鼎鼎的哥谭首富。

他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从远处的街角拐了过来，车型和车牌号都同Chas发给他那张照片一模一样。他站直了身子把打火机装回到了裤兜里，努力装做一个听话乖巧的普通高中生。

那辆车完美的停在了他的面前，Chas从副驾驶座上走了下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确定那个老男人没有欺负他之后，这才露出了笑容。

他从前挡风玻璃上看到了那个男人，虽然透过有些反光的玻璃他根本看不清什么，但是就算这样他也能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毫不遮掩，就像是隔着车窗也能将他看透似的。

“他可真不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家伙。”Brian朝奔驰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不快地说道。

“一点没错。”Chas趴到了他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颈侧，“我们去老地方吧。”

 

Bruce将Chas送到学校之后并没有顺路回到哥谭，他从另一条路又绕回到了Clark家的街区，停在了不远处的公园里。

“很抱歉今天麻烦你了。”Clark和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周末的公园里有很多孩子和来休息的成年人，他们在里面走了一整圈才在花园的灌木丛后面找到了一个空着的长凳。

“没什么，你的弟弟不但可爱，还十分有趣。”Bruce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他朝四周环视了一圈，不留痕迹地朝Clark身边靠近了一些，“我还见到了他的那个小男友。”

Clark被他的描述弄得笑了起来，转过头去看他。“你是说Brian吗？那是他的好朋友。”

Bruce面对这个星球日报记者的迟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只好笑着摇了摇头，耐心告诉对方：“你下次应该见见那个男孩，今天他看我的眼神可完全不友好。”

“如果非要说，那大概是保护欲和危机感。”

Clark从来没想过这一点，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有什么男朋友。在他的眼里Chas似乎还是那个小小的总是跟在他后面开心笑着的孩子，可是听Bruce一说，他的心里忽然间有点不是滋味。大概是因为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弟弟像是真的长大了，也可能因为对方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这件事。

“他总有一天会长大成人的，这没有什么。”Bruce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熟练地就像他们经常这么做一样。

Clark从自己的思绪中抬起头，正好对上身边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他们就这样坐在公园里的长凳上互相凝视着对方，就像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就好像他们只是两个真正的普通情侣似的。

可是Clark知道，这一切并不是真的。

他非常想要说出那句话，但是害怕和紧张让他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挑出来了。他不清楚Bruce是不是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如果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说出口。

比他年长一些的男人沉稳的坐在他身边，因为一直都在思考怎么开口，所以他根本没有发现对方落在他手背上的手一直都没有收回。

“如果我想……约你，就是……真的那种……约会……”Clark原本已经想好了一肚子的话，但是最终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像个第一次恋爱的年轻人一样，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Bruce从他开始说第一个词的时候就坐直了身子，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笑容。等到他断断续续表达完自己的意思，整个人完全没法抬起头来看对方，他低下头，这才发现了男人一直放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

Clark猛地抬起头来，瞪着眼睛看向对方，不过迎接他的是一个不知道期待了多久的亲吻。

“我以为我们从第一次家庭聚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约会了，Clark。”

 

Chas坐在礼拜堂的钢琴后面，熟练地弹奏着之前学习过的曲子。Brian坐在不远处的椅背上抽烟，银色的zippo在他的手指间旋转。他抬起头在弹奏的间歇里看向对方，沙金色头发的男孩一直都在盯着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移开过视线。

周末的学校没有人来，所以这间礼拜堂就成了他们会面的秘密基地。等Chas弹完那首曲子停下来的时候，Brian才从椅背上跳了下来。

他在放在钢琴上的的熏香炉里掐灭了手里的烟，下午的阳光从Chas旁边的窗户照进来，落在穿着白衬衫的男孩儿身上。他走过去坐在长长的琴凳上，和对方挤在一起。

“如果你哥哥们也不喜欢我怎么办？”他伸出手指在琴键上随便乱按着，惹得身边的Chas笑了起来。

“他们会喜欢的你的。”

Brian转过头去看他，浅褐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Chas被他的话问得一愣，微微泛红的双颊让他看起来有些害羞。他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有些太近了，想要向后退一些。不过Brian却没有给他机会逃开，立刻凑了过去，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只要你喜欢我就好了。”

 

【TBC】